布达佩斯是匈牙利的首都,也世界上比较著名的城市,知名度非常高,也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典型的欧洲城市,这里风光唯美,人们热情洋溢,充斥着美好的愿景,下面给大家分享布达佩斯详细的旅游攻略。
说实话去布达佩斯完全是临时起意。
著名景点:
多瑙河、塞切尼链桥、英雄广场
机场:
布达佩斯李斯特·费伦茨国际机场
德国导师听说我和师妹打算进行夏季末的旅行时候就兴冲冲地过来推荐奥地利维也纳,形容其为年轻人之都。我和师妹犹豫地说要再三考虑,原因很简单:没钱。
这次为期一周的旅行完全是自我赞助,所以能省就省,奥地利、荷兰、英国这种高消费地区就让我俩很犹豫。又因为参加者只有我和师妹两个姑娘,所以巴黎和罗马这种不安全的地方就更加排除出选择队伍。
挑挑拣拣,能去的地方不多,师妹在Ryanair的app上翻了半天,忽然说:“不然我们去布达佩斯吧?”像我这种附庸风雅的人一听布达佩斯这个名字就投降了,“好呀!”于是三下五除二定了民宿和机票,出发了。
其实还有个小插曲,出发前德国同事问去哪国旅行,我回复:“匈牙利”。他们的表情就非常,嗯,令人意味深长。
后来才知道,对于“寻欢作乐”来说,也是有正向和非正向的区别。对于维也纳的“年轻人之都”来说,就是积极地,对于布达佩斯的“年轻人之都”来说,意味就有那么一些不太对头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布达佩斯的街道
布达佩斯是一座双子城,多瑙河两畔,一边是布达,一边是佩斯。
我们入住的民宿离河很近,走过去就是著名的链子桥,桥下就是宽阔平静的多瑙河。多瑙河对于跳摩登的人来说,总有种解不开的情感,因为那首著名的“蓝色多瑙河”。
尽管这里的河水不是蓝色的,这里也不是维也纳,但这个塞切尼链桥却跟维也纳有密切的关系。
据说19世纪的时候,一个年轻贵族得到了父亲在维也纳病重的消息,但为多瑙河上浮冰所阻,无法过河。
等到开春浮冰融化可以渡河去往维也纳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于是他宣布要横跨多瑙河建一座永久桥梁,这就是塞切尼链子桥的由来。
远看这个桥辉煌壮丽,但近看就觉得,饱经风霜。无论是青色的桥链,还是两头的狮子雕塑,都有历史的沉重感,与布达佩斯这个城市,甚至与匈牙利这个国家给人的感觉都十分相符。
辉煌,但迟暮,端庄,但伤感,或许曾有美丽的时刻,但那种美丽,你是情不自禁地猜测并感到某种伤心触动的莫名情绪中的。
皇宫与城堡
我们过了桥,去了对面城堡山上的布达皇宫——当然现在已经被改建为匈牙利国家画廊和历史博物馆了。整个皇宫的基调都如同匈牙利这个国家乃至布达佩斯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一样,忧伤而端庄,沉重而优雅,并且饱经风霜。
我也去过德累斯顿的茨温格宫,相比来说,茨温格宫就更加冷静并淡漠一些,更加有着茨温格美术馆镇馆之宝拉斐尔圣母像中描绘的无心无情的境界,无悲无喜地看着世人,缺少布达那样散发的人世间遍布的忧郁气息。
那么多文艺电影选址在布达佩斯拍摄不是没有原因的,整个城市都如同迟暮美人,年轻时候无限风光,而现在虽然也不失精致,却掩盖着幽幽地苍凉。
石雕斑驳,青铜泛绿,蓝绿色的穹顶在蓝天下也似乎不是那么美的纯粹,但别有一番历史的沉重感。
城堡广场骑兵昂首走过,马蹄哒哒地踏在石板路上,仿佛还蕴含了一丝昔日游牧民族的雄心壮志——匈牙利人可是一直以游牧人自诩的民族。
匈牙利女王(原谅我给自己打上标准厚码)
我和师妹在逛博物馆的时候,出于对我们自身浅薄知识的充分认识,于是用两个护照抵押,租了一个讲解器。没有汉语的选项,只能选英文、德语或匈牙利语。能听懂一些,但很多历史事件还是跟不上讲解的节奏,好在聊胜于无。匈牙利人的历史,一大半都是跟土耳其人的斗争史。
国家画廊里的巨幅油画,除了王室成员以外,很多都是描绘与土耳其人的战争场景。于是就不难理解为何匈牙利得了个“欧洲的桥头堡”的绰号,对于基督世界来说,他们就是坚守在与异教徒斗争的第一线的那个基督教的最坚定信仰者。
奥斯曼帝国与神圣罗马帝国反复斗争,互相拉锯,十字军的热血洒满脚下热土,甚至有一副油画描绘了一个国王战死沙场,抵御穆斯林的场景。
这幅画或许对于我这种外来的游客无甚触动,但对于他们本国人来说,国王已经变成青黑白骨,远处的伊斯兰旗帜飘扬,这大概是他们心中最耻辱的时刻了吧。
于是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近些年来匈牙利坚决拒绝中东难民的政策,这就是所谓的历史伤口吧。
匈牙利贵族女子
当然我们也参观了布达佩斯的教堂,布达佩斯是东正教为主,教堂有不同于西欧的风情,尖尖的石头直刺天空,精美的塔楼却连接着平洁的墙壁,据说当年奥地利皇帝与茜茜公主在此加冕,历史的故事仿佛也为这个纯白的建筑抹上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风情。
茜茜公主当年加冕的教堂
从一方面来讲,这个国家曾经是国王带头战死沙场,人民又是自诩游牧民族,在重重磨难下坚守基督阵地,所以不难想象,这个国家的气质暗藏是有几分粗犷的,壮烈的,磅礴的,犹如他们的国会大厦,有种壮丽而严肃的美。我们听从了当地人的指点,晚上到达了国会大厦看夜景。国会大厦就建在多瑙河畔,与布达皇宫渔人堡隔江相望。
晚上到达的时候,河畔几乎都是旅行的年轻人在此歇息,于是我们也挑了一个干净长凳坐下修身养性。
面前是静静流淌的多瑙河,河对岸是遥遥斑驳的布达皇宫,背后是金碧辉煌的国会大厦。晚风习习,时有鸽子不时在周围蹦跳,周围的游人窃窃用各国语言低声私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艺片最爱,“能够追寻心灵宁静”的地方吧。
沿着河畔漫步,街边的意大利餐厅摆放在洁白桌布上的鲜花开的正好,叮叮咣咣的黄色小火车犹如携带昔日风情一步三摇,临河的“犹太人铁鞋”旁边时时有滴着露水的花束。这个国家处处遗留着历史的气息,似乎在挣扎着、矛盾中不断前行。
斑驳的城门,顶上是匈牙利的象征
当然对于我和师妹两个吃货来说,历史只是旅行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需要用美食弥补。毕竟是从被欧洲群嘲“美食的荒漠,时尚的洼地”——德国中逃了出来,自然要尝试别国风情。
但好的饭馆都是需要预约的,我和师妹彻底忘了这点,到达佩斯的第一天就在连续因没有预约,被三个饭馆拒绝的悲剧中度过。
我们一气之下,街边随便找了个意大利餐馆解决饭食。
说实话我们之所以去那个餐厅完全是因为门口服务生小哥哥笑容太好看了,再加上南欧人特有的嘴甜,没头没脑的闭眼吹竟然还让你觉得无比真诚,于是我和师妹就被骗过去了。落座的时候发现google上这家餐厅评分只有3.8,再走也来不及了,美色误我啊!
远处是我的玛格丽特披萨,主料是水牛奶酪,番茄,罗勒
但食物给了我们绝大的惊喜,我们那个德国小城,最佳的餐馆是一个4.7的评分,但做的肘子每次都让我怀疑德国人的牙跟我的牙不是一个化学结构。
然而这个意大利餐厅,标准的意大利薄底披萨,终于让我感觉味蕾活了过来。我点了一个经典的玛格丽特,师妹点了一个Salame(似乎是这么拼写,我有点不记得的了,是加了辣香肠的一种披萨)。
邻座的银发老太太与我们热情攀谈,于是我们得知了今天是她和爱人银婚庆祝纪念日,并且还在她的指点下得知这家哪样菜好吃。可惜的是一个披萨我们就已经吃不下了,她热情推荐的菜肴只能下次再来品尝。
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学乖了一点,提前预约了有名的“红辣椒”餐厅(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个名字,原文是匈牙利语)。在这里我们终于尝到了匈牙利的国菜:牛肉炖土豆!
我相信读者读到这里已经笑场了:
牛肉炖土豆算什么国菜,那不应该是信手拈来的么?其实还真不是,匈牙利的牛肉炖土豆其中的调味料非常特别,有一种欧洲和中东土耳其菜肴夹杂的风情,味道微辣,黏密,又绵长。最后那一小罐汤底我们都蘸着干面包吃完了,可见其美味之处。
关于这个土豆炖牛肉还有个苏联时代的笑话,赫鲁晓夫访问匈牙利的时候,说的就是共产时代人人就能吃上“古拉希”了,其中这个古拉希就是牛肉炖土豆。
于是发展到后来,估计匈牙利人也没想过,他们这道国菜变成了共产主义的代名词——牛肉炖土豆共产主义。
当然关于这道菜的吐槽掌故还有很多,比如那个粗粗的沾汤面包,不过这里就不讲了,下回有空的话可能新开一笔,专门吐槽欧洲面包。
我俩点的一堆奇奇怪怪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我和师妹就这么大吃大喝,别人来旅游都是美美的,漂漂亮亮的,拍照观光。我和师妹去旅行就是在找吃的间隙中拍两张照片,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真令人感动,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么随性地旅行也没可能瘦下去。
一周的休闲结束,我们也到了需要回到德国小城继续搬砖的生活,依依不舍地跟这个城市说了再见,其实我们心里也很清楚,可能是再也不见。毕竟这不是国人热衷的圣地,而我们作为普通人这辈子旅行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这种偶尔的交集犹如在这个蓝色星球上浪漫的邂逅一样,犹如在生命长河偷来的散碎时光珍珠一样,让人铭记和感念。
或许十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后,我对这个城市的记忆到了需要用照片帮助我回忆的时候,但愿到那时我还能想起,想起古老的地铁和总担心的破旧电梯,想起吱吱嘎嘎的黄色小电车,想起夕阳落在布达皇宫绿松石色的洋葱式圆顶,想起金碧辉煌的国会大厦,想起在脚下永远静静流淌着的,多瑙河。
夜色下的国会大厦
布达佩斯是诗人裴多菲的家乡,他在国人中最著名的那首诗便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然而他的代表诗作是一首抒情诗,《我愿意是急流》,在我看来,就是布达佩斯这座城市的真实写照,沉静,苍凉,辉煌,或许还有,脚下黯黯地急流奔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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