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关东民俗文化园是一个专门以闯关东为主题的民俗游乐园,这里的基础设施还是非常丰富的,娱乐项目也比较多,东北特色美食令人称赞不绝,下面给大家分享菜园子关东民俗文化园详细旅游攻略。
时间 2018年4月29日上午
地点 菜园子关东民俗文化园
人物 德惠市乡土文化研究会部分成员
闯关东——东北人永远的乡愁
4月下旬某天,德惠市乡土文化研究会秘书长范云阁老师向我发出了一份邀请,研究会拟于本月29日到德惠市菜园子镇进行一次关于老物件的采风活动,同时还将召开研究会的一次年会。身为一名人文历史爱好者,老物件及老建筑是多年来我所极为感兴趣的领域(不敢说研究),那天正好放假,于是我欣然允诺同去。
4月29日这天,天清气朗,日丽风和。上午八点半左右,我们一行17人兴致勃勃的驱车前往菜园子镇大泡秀村,一路上,我与同车的德惠十中宋扬校长、德惠市著名的文化学者王锦思大哥、德惠市著名的农民诗人杨成军大哥及司机大哥等人就有关乡土文化等人文历史问题聊得十分投机,忽略了一路的劳顿。
车下高速公路后,径直驶进号称“吉林西红柿之乡”的菜园子镇里。据任大哥讲:“‘菜园子’一地之得名源自光绪年间有一户丁姓人家于此地开园种菜,人称‘丁家菜园’,中东铁路建成后,于此设站,一度以‘丁家菜园’命名(现为姚家站)。”
谈及与菜园子有关的人文历史、风土人情,司机大哥更是侃侃而谈,我这才意识到,这位大哥定非等闲之辈。后来才知,司机便是我们此行目的地的主人——德惠市首家以收藏老物件为主的关东乡土文化园的园主任孝和大哥。
出了菜园子镇里,我们沿着新修的水泥路一路向北,渐渐的,我们驶入以水田为主的农耕区。新翻的稻田、长长的输水道随处可见,我想,如果是六七月份,这里定是放眼一片风吹稻浪坦荡如砥的醉人景象。
大泡秀村坐落于松花江南岸,在村边的水泥道上,长长的松花江大坝隐约可见。不到一小时车程后,我们的越野车在村中一个坐北朝南的宽敞院落中停了下来。
下车伊始,院子东边一个无房门及外墙的仓房首先引起了大家的格外注意,那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众多熟悉的老物件。
来不及兴奋,还是先到院外看看极具关东特色的大门吧。
大门以松木皮装饰而成,由于文化园是新近成立,门上尚无匾额,只是暂时以一印有“菜园子闯关东民俗文化园”字样的红绸布代替。院门西侧,一个老式辘轳及纯柳条编制的柳罐在那里静候我们的到访。
辘轳及柳罐
在兴趣的驱使下,人们早已打开铁围栏进入仓房中。仓房中的物件基本以旧式农具为主,限于空间且物件较多,因此,无论是地面还是墙上乃至屋顶,都被充分利用,从而使仓房变成了一个三维立体式的展览馆。
无论是耕种、收割、运输还是储藏,各种农具一应俱全。我们置身其中,开始饶有兴味的与这些曾与我们昔日农耕生活息息相关的农具零距离接触。
三间不甚宽敞的仓房中,最吸引人们眼球的当属安放于南侧的一挂花轱辘大马车了。
花轱辘车是一个古老车种,车轱辘多为坚实的桦木或柞木所制,轮毂上面均匀分布着十八根小臂粗细的辐条,呈放射状地连接着毂辋(木轮),辋外加装铁皮,车轮朝外的一面可以看到许多用以加固比铜钱稍大的“蘑菇钉”。
车轴亦为木制,碗口粗细,行车需要上润滑油(叫油)。见到此车,让我不由想起了在先秦时代这种木轮车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国家军事强大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尺。
“万乘之国”即为彼时强国的代名词。我又想起了“安车蒲轮”(车轮用芳香的蒲叶包裹着的、可以减轻颠簸的马车)这个典故,汉武帝以这种方式征召枚乘等年迈的社会贤达,虽然其求贤若渴的心情颇值得赞赏,但毕竟枚乘年事已高,这种原始的减震并未让他在车中得到任何安适,未到长安,经不起折腾的他便辞世而去了。
花轱辘车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尽管花轱辘车凝结了我国古代的大国工匠精神,是千百年劳动人民集体智慧和辛勤劳动的高度凝结,但相对于后世的胶轮马车,它终究是落后的生产力。
有趣的是,园主任孝和大哥有意将一挂胶轮大马车与之并排放置在一起,新旧生产方式的鲜明对比,是人们征服自然能力的交接与传承,社会进步与发展的轨迹及必然趋势于此更让人们一目了然。
花轱辘车北侧,一辆老式独轮车也引起了人们的浓厚兴趣。与今天常见的独轮车不同的是,该车的车体包括车轮俱为木制,多年的尘封早已让它失去了昔日的傲人光泽。
木制独轮车一度是百余年前“闯关东”的一个重要标记,稍有点东北乡土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东北原本是满族等游牧民族的故乡,清初顺治年间更是修建柳条边以保护满族人曾经的“龙兴之地”。
但是,为了谋生的需要,一直不断有人冲破封禁到关东谋生。
东北很多村屯俱为乾嘉年间由不远几千里闯关东来的关里的汉人建立的,他们大都是河北、山东一带的受灾农民,由于自身的贫困,往往以这种独轮车满载全部家当,携妻带子,满怀对遥远关东的憧憬,踏上情非所愿的“闯关东”征程。
他们筚路蓝缕,满面风尘,一路艰辛的来到关东大地后,靠一双双勤劳的双手,开荒占草,从居住马架子到窝棚再到安适的住房,从一穷二白到生活的富足稳定,将一腔热情和血汗洒在了关东这片热土,书写了一部波澜壮阔且不乏悲情色彩的东北移民史。
后世的我们能在今天过上安居生活,念及先祖,应该常怀敬仰和感恩之心。
独轮车(中)
仓房中,保存完好的犁杖、去糠壳的风车子、存储粮食用的茓子、计量粮食的斗升、马鞍马镫、老式播种机耧车、水车、纺车、拉垡子用的垡刀等农具一应俱全,品类甚多,恕不一一列举。
隔壁屋中则陈列着旧日农家的日常生活用具,无论缝补衣裳用的线板子、袜底板子,还是饮食用的煎饼鏊子、大小铜锅、精致的炕桌以及皮靰鞡、草鞋、草帽、烟袋杆、瞎掰凳、竹筒等等,与人们衣食住行息息相关的老物件皆有展示。
老旧的风箱、废弃的火盆、照明用的台灯、古旧的座钟等更是不断的激起人们的浓浓兴致。
在任大哥专门展示木匠工具的展厅,我看到了一系列有关海阳任氏家族相关的谱书,通过与任大哥交谈得知任大哥祖籍山东登州府海阳县人氏,与我的祖籍荣成是邻县,这更加拉近了我们这两个酷爱乡土文化人的距离。
共同的祖籍,共同的乡愁,同样强烈的家族意识,使得我们这两个原本在茫茫人海中纵使相逢应不识的陌生人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春日开始有了交集。
望着简易展厅中一件件尘封已久的老物件,我自是感慨万千。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也曾是我们经济生活及文化生活的主宰,日常的点滴生活中,它们曾被注入了无比鲜活的生命力。
而今,它们几近被人淡忘,只有无奈的默默睡在这里,期待某种力量的新的召唤。我知道,只要我们的乡愁仍在,今天的我们便会以某种乡土情结将它们再次激活。
参观结束之后,我独自走在屯中,从东向西,考察了几家残存的草房,经过了长长的引水渠,经过了一座座高高的骨草垛,经过了一家家培育稻苗的白白的大棚,不知不觉走到了屯子的最西边。
前望,天高地远,万物寂然。远处,一辆农用拖拉机正在田间有条不紊的翻地。一阵西南风缓缓拂面而来,好暖的春天......
菜园子大泡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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